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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侯爷给的胆气

景阳侯夫人站起身，俨然是要亲眼看着柳素打冯姨娘。

但是柳素没动弹。

侯夫人讽道：“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了？”

“夫人息怒，奴婢如今是武安侯府的丫鬟，万万不能动手打景阳侯府的姨娘。”柳素知道这样会加深侯夫人和宋芷云的怀疑，她们日后会频频拿冯姨娘和宋六郎要挟她，但是让她为了明哲保身而打自已生母，她做不到。

也不想做。

侯夫人和宋芷云对视一眼，双双轻柳：“还说没想起来。”

柳素依旧装蒜：“奴婢不明白夫人的话。”

侯夫人朝嬷嬷使了个眼色，冯姨娘很快被拽回正屋。

她面色如常，没有半晌伤痕，只是一双手却抖得厉害，半蜷着掩在宽袖之中。

她隐晦地瞄了柳素一眼，没脾气地往侯夫人跟前一跪：“求夫人宽恕，妾知错了。眼下在武安侯府，若是被侯府下人看到，有失景阳侯府的声名，还是回了府再惩戒妾吧。”

她被拽走后一直在认错，可嬷嬷发了狠地打她手心，想逼她哭出声响。

她不能。

她原以为侯夫人发了善心，她们想为宋芷云肚子里的孩子积福，才会带她来看看柳素。虽然知道这样的可能很小，可她还是存了一丝奢想。

她没能力说“不”，也想亲眼看看柳素在这边过得好不好。

“眼下不犟嘴了？我让柳素帮忙惩戒一二，她竟然敢拒绝。”侯夫人冷笑。

“啪”的一声，紫烟宋芷云的授意下，冷不丁地打了柳素一巴掌。

明月、采莲都升了通房，柳素也去了松鹤堂，就她一个至今还只是个丫鬟，憋的一肚子怨气全都发泄在了这个巴掌里。???

柳素脸上当即现出一个巴掌印。

紫烟趾高气扬道：“侯夫人对你有养育之恩、再造之恩，你竟然不把侯夫人放在眼里？这件事便是捅到老夫人跟前，也没人会向着你！”

“别打她！”冯姨娘没料到紫烟会这么嚣张，冲过去拦在柳素身前，“夫人，都是妾的错，和柳素没关系呀，她如今是武安侯府的丫鬟，打不得，打不得的！”

侯夫人事不关已地坐回去，拉住宋芷云的手问长问短。

好像压根听不到她说的话。

冯姨娘知道这番话不顶用，转过身，拉住柳素的手央道：“我刚才不懂规矩，你快帮夫人教训教训我，快！听话。”

眼底盛满了请求，积蓄的泪花明明已经盈满眼眶，却不想在柳素跟前掉眼泪，竭力仰头，想往回倒流。

柳素心头刺痛，一垂眸，看到她的手。

一会会的工夫，她手背上已经起了几个水泡。

刚刚也不知道嬷嬷用什么打的她手心，好像破了皮，她捏着帕子止血，但素白的帕子已经殷红点点。

娘！

柳素心疼得一颗心都在滴血，已经八年没唤过的称呼萦绕在嘴边，始终不敢叫出口。

只能在心里唤着。

她很想问问她娘，为何要给人做外室，幼时问过无数次，可冯姨娘不肯说，问多了就只会哭。不过柳素知道，她娘不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一定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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