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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呃，灾厄之龙已经找到了……真有趣，所以为什么忍者和龙会是敌对势力呢，明明是两样完全不沾边的东西，噢，说起来这让我想起了一部叫作《忍者龙剑传》的游戏。”
柯晓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像是在判断着敌人的实力。
“对了，你为什么不把卷轴握住呢，就这样让给我了？”
人偶顿了一下，“还是说……你已经打算杀我灭口了，所以觉得无所谓？”
未等话音落下，柯晓默已然化作一团阴影遁入地面，如同在丛林中奔走着的蛇类般穿梭在居民楼的墙上，掠过反射着晨光的玻璃。
不到一秒钟，那团鼬鼠般的椭圆形影子就已经暴射至了天台的地面上。
柯晓默从阴影中探出身来，从后方将人偶擒住，并从衣袖中探出了一柄匕首，抵在了人偶的前颈上。
匕首上覆着一层飘散着的淡淡阴影，这层阴影正侵蚀着人偶的脖颈。
“伱是什么人？”
他凑在人偶耳边，几乎一字一顿地低声问着。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或许你会有需要我的时候。半个月后，你的家人会有危险，那时你又会站在哪一边呢，是龙的那一边，还是忍者的那一边？”
人偶语气平静地说着，右手把玩着卷轴，时而把它拉开，时而把它阖上。
“一派胡言。”
柯晓默说着，冰冷的匕首更近了一分，在人偶的脖颈上划出一个凹口。
“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这样到时我会来帮你保护你的家人。”
人偶竖起三根手指，依旧不急不缓地说着，“你知道的，我的人脉很广，像是什么青鸦、黑悟空，魔法少女灰烬之类的角色，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说不定到时我能叫他们过来帮你一个忙呢？”
“如果你认为我会和一个精神病人浪费时间，那你错了。”
话语落下，柯晓默手起刀落，用匕首斩下了人偶的头颅。
他本以为这样就能结束这场闹剧，但垂目一看，人偶的脑袋掉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后，仍在叽叽喳喳地自语着。
“哎，为什么你们一家人怎么都这么没素质呢，动不动砍手砍脑袋的，一看就都是青鸦的粉丝，没一个心理健康的。”
柯晓默看着这一幕，低声说：“你不是人类。”
“我当然不是人类，我叫‘怪东西’，多多指教。”
说着，人偶忽然癫笑了起来，语气也越来越快。
“你马上就会理解我的，忍者先生，我只是出于善意在提醒你而已……或许当你面对那个抉择时，你至今以来所有的认知都会在一瞬间崩塌……你自以为已经修练得无坚不摧的内心，同样会被短短几秒内被撕裂成千块百块，等到最后的最后，即使你再怎么狼狈地弯下腰，跪倒在地，也无法再把它们拼凑在一起了。”
“人如其名……怪东西。”
柯晓默皱着眉头，嘴里冷冷地讽刺着。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一句喊声，声音清晰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二哥，你特么的好了没啊，怎么上个厕所要这么久的？！”
“你的弟弟在等你，你还要和我纠缠么？”人偶低声问。
柯晓默无视了人偶的话语，向前走了两步，收回匕首，闭目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刻，人偶的身体和脑袋便逐渐地陷入了投落在地面的阴影中，像是被一层灰蒙蒙的沼泽吸附入了其中似的。
“我说，你在做什么，这坨影子快把我吃了。”
人偶的脑袋在阴影里越陷越深，仿佛被吃掉了一般。它垂目盯着那团阴影，语气诧异地说着：“这一点都不好玩。”
柯晓默不作回应，只是化作一团鼬鼠般的阴影俯于墙壁上，飞速穿梭至公共厕所的里头，最后从其中一个隔间的阴影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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