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小说网>《春天过客》宋清菡 顾西风 > 第16章（第1页）
第16章（第1页）
第16章
看不清面容，但是她的心口疼的厉害，肩膀被一双手握住，敲击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她抬起头，对上余遂生紧张的眼神。
她第一次发现，余遂生的眼睛是很浅的琥珀色。
“我们家，以前出过什么事吗？”
她指着院门口的一块地方，心有余悸。
“我好像记得这里倒下过一个人，浑身是血。”
余遂生想起她说过自己的奶奶就是在一场混混械斗中不幸被打中后脑去世，他上前一步，环抱住宋清菡，修长的手指拖住她的后脑，轻声安慰。
“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你最近在筹备花店的事情，太累了。”
宋清菡在鼻息间的药香味下放缓了呼吸，隔壁阿花姨端着箩筐路过，瞧见相拥的两人笑着打趣。
“老刘，咱家隔壁住着一对小鸳鸯呢！”
相拥的两人连忙拉开距离，在阿花姨的目光下，余遂生捡起地上的碎片快步走进了屋里。
“啧，害羞了还，跟我家老刘当时一副德行。”
阿花姨端着箩筐走远，宋清菡站在原地回忆刚刚那个怀抱，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个人这样抱着她，那个人身上没有药香，不知怎的，只要想起来那个人，她就很难受。
春来花店在五月中正式开业，小镇上人不多，每天也就零零散散几个人，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因为营业额犯愁。
他们一致觉着，在属于自己的小店里安静地看那些清晨送来的花骨朵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绽放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这天，花店里迎来一个特殊的客人，是位老者，他盯着一束绣球出神，苍老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蓝色的花球。
“小兰喜欢，给小兰买。”
他念叨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纸币递给余遂生，然后在门口站定后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整理一下衣服。
余遂生整理着纸币，在里面发现一张字条。
“我的老伴阿兹海默症患者，如果您看见他，请和我联系。”
两人对视了一眼，宋清菡过去让老人坐下等人，然后余遂生拨通了上面的手机号。
对方接通后立即表示会马上过来。
半小时后，门口出现一个白发苍苍婆婆，原本坐着昏昏欲睡的老人瞬间清醒，捧着那束绣球走到婆婆面前。
“能和我跳支舞吗？”
婆婆搭上那双手，温柔地点了点头。
之后，宋清菡看了场不同寻常的舞蹈。
临别时，那位婆婆说，她原本是个舞女，放在以前的时代是千人骂万人嫌的，后来遇到当时还是个作家的老伴。
“本来只是图他的钱，谁知道这呆头鹅却觉得我是真心喜欢他，低价卖了好几本书，花钱给我赎身，然后这日子一晃就过了五十年。”
昏黄的阳光洒在两人的白发上，浸入眼角额头的皱纹里，怎么看怎么都是幸福温暖的模样。
宋清菡的余光扫到余遂生，发现他正翘着兰花指，试图悄无声息地将那一沓纸币塞进老婆婆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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